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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劫:在磨难中阅读生命(第1页)

[日期:2012-09-17]   来源:HRM之家  作者:kevin   阅读:1090[字体: ]

自序

  这不只是一个故事,更是活生生的心灵体验。
  当我以作者的身份向你诉说这段经历的时候,我早已置身事外。但我的心情依然沉重。在这个物欲泛滥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只孤独的小船,无帆,也没有方向。我们渴望心灵的港湾。
  当我将这段经历以文字的形式完整展现,并用键盘敲完最后一个字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毕竟,那件事已永远属于过去,所有的伤与痛,都将被微风吹散。
  在这里,是两个自我的对抗,坚强与脆弱并重。
  
正文
  
  时间让岁月一天天揭开新的面纱,就像洋葱的命运,一层层地剥,一层层被遗弃。当日历撕到2003年8月12日的时候,秋天来临了,接连两天的秋雨证明了秋的真实。而我,一个出生在八十年代的无知青年,已告别了我所有的学生时代。一个多月前,我还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作我学生时代最后的白日梦,而如今,睡在自家的床上,却时常辗转难眠。
  6月26日,父亲送我来到合肥火车站,买了一张开往广州的车票。1403次火车,2号车厢。由于是下午16:23的火车,我和父亲在车站等了将近十个小时,才等来了那班南下的火车。
  轰隆隆的火车和铁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预示着我将和父亲及我故乡的土地越来越遥远。我上车了,矮小的父亲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叮嘱,待火车发动时,父亲竟踮起脚趴在车窗上对我说些什么,我只看到父亲的嘴动了几下,并没听清父亲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是越来越快的车速拉开了我和父亲的距离。火车远了,我所熟悉的一切正在慢慢地消失。
  生平第一次坐火车的兴奋,此刻回想起来,只能被心头隐隐的痛取代,这种痛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广州之行的原因,是因为我的高中同学,更是因为社会的发展和就业形势的严峻。那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是个女的。我得承认,我那时对她有过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更因为她的多才多艺。她会画素描,还会吹口琴。在那个学习气氛沉闷,大气压低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的中学时代,很少有发展业余爱好的时间和空间。而除了学习之外,还有其它特长的人,无疑是令人羡慕和受人青睐的。高中的最后一学期,我有幸坐在她的前面,我和她渐渐熟悉了起来。虽然我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但我还是尽量鼓起勇气和她接触,为的是想让她教我吹口琴,或是让她帮我画一幅素描什么的,或者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对她的欣赏。遗憾的是,临近毕业的时候,我的琴艺仍是不伦不类。而她为我画的素描,却因为时间原因而搁浅。虽然如此,但我却因为有过去和一个单纯、开朗、多才多艺的女孩的短暂接触而高兴。
  三年后,也就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国大陆正在被非典搞得人心惶惶的时候,那个会画素描,会吹口琴的女孩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真是又兴奋又好奇。兴奋的是,三年没联系,她还记得我。好奇的是,我这么久没和她联系,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她主动让我记下她的传呼号码,说我要是有什么事,就呼她。她说自己本来是有手机的,不小心摔坏了,所以暂时买个传呼代替。她说自己已经毕业了,并且已经在广州某公司从事文秘工作,而那时的我,是一个临近毕业,又工作毫无着落的大专毕业生。面对日趋严峻的就业形势,我感到前途渺茫。而她的再次出现,无疑给我带来了希望,我至少可以从她的成功就业上获取一些启发。
  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们的电话联系越来越频繁,我有时会一天会呼她好几次。我感觉自己又找回了高中时对她的感觉。对她的热情很感激,对她的成功很羡慕,对她的信任也与日俱增。她会在电话里问及我目前的状况,以后有什么打算,还说,现在想想,我觉得我们高中时的感情还是很真的之类的话,她竟对我用了‘感情’这个词。是的,‘感情’。我高中时对她的好,她并没有多少体会和回应,而如今,三年之后,一个对我渐渐淡忘的人,连我也快淡忘她了,还会记得某些细微的感触,我有些纳闷。但与此同时,我也因为有一个人还记得自己而欣喜。
  6月23日,我与她已有两个多月的相识了。她还是一如继往地给我打电话,我很感激她。我并不想把我和她过去的相识和三年毫无联系的时间强加在这次重逢之后的相识之上。事物总在变化,人也是会变的,我和她都应对彼此重新认识。
  她说她原先在江苏一家公司当秘书,(她毕业于陕西某大学商务文秘专业)但是苦于公司人事关系不好,后经同学介绍,来到广州,现在月薪1500元,对现在的工作也很满意。她说她不是低估我的能力,而是觉得我贪图安逸的生活,毕业后只图个小学教师,很没前途。她还说南方很有发展前途,年轻人出来闯一闯,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有好处。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原先暑期留在学校打工的打算在慢慢动摇。我向她透露了来南方发展的意愿,但没明确说让她帮我留意一份工作。但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似的,竟帮我在她的公司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我觉得她很善解人意,我很感激她。我开始有些踌躇满志了,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我总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说,如果我对这份工作感兴趣,务必在6月28号之前来到广州,公司要对我(还有其他人)进行一次紧急培训,南方人的时间观念是很强的。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肯切,而且又是那么热情,我不好推辞。况且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我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没有了。但我必须要请示父母。
  6月23日晚,我给家里打了电话。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是何等急切,听说我即将有一份好工作,当然同意我去广州。紧接着,我给她打了电话,我说我就在这两天去广州,你到时候来车站接我吧。她说了一些让我放心之类的话,语气中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但似乎又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我总觉得怪怪的。我是一个敏感的人,敏感的人容易感受到某些细微的变化。
  第二天,我把学校的毕业手续办好后,就匆匆乘中午的汽车回家。回到家,父亲就忙着帮我准备路费。而母亲,则是帮我收拾行李和再三的叮咛。虽然我的那位同学说只要带足路费就行了,但父亲还是东拼西凑借来了500块钱。爸说,多带点路费,要是在那边不习惯,就回来。我当时想,南方经济发达,气候宜人,我怎么会去了又回来呢?我只觉得父母是多虑了。
  25号,我在家呆了一天,准备好了一切,准备26号搭合肥的火车。晚上,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当时想,也许是太兴奋了吧,却不曾想到那是不祥的征兆,那晚是我在广州长达一周噩梦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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