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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劫:在磨难中阅读生命(第2页)

[日期:2012-09-17]   来源:HRM之家  作者:kevin   阅读:1090[字体: ]

 6月27日下午1:30,经过了21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广州东火车站。我本以为,在下火车的一瞬间,我会看到老同学面带微笑出现在我的面前。然而,在我即将下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看,区号是020,广州的。肯定是老同学打来的。她是不是在火车站的某个地方等我呢?然而,当我结束了和老同学的通话后,我才知道,并非如此。她说公司很忙,走不开,不能来接我,让我坐806路公交车,坐到终点站之后,再呼她,她就会来接我了。开什么玩笑!广州这么大,我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儿才会有806路公交车经过?我忽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不是说好了吗,亲自到火车站接我?况且今天是周六,不是不用上班的吗?我很气愤,然而又无可奈何。
  下车后,我一直跟着在车上认识的老大爷。我一边走,一边向他打听806路去番禺市桥的公交车在哪可以搭上,汽车站在哪。好心的老大爷帮我找到了汽车站,并嘱咐我,在路上不要轻信陌生人。我找到了806路车,买了票,10元一张。原来从火车站到番禺,坐公交车竟需要10块钱。可我的老同学说她所在的番禺离火车站很近呀,我又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上了公交车,我找了一个后面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好让自己静下心来,因为我已预感到事情远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了。不知坐了多久,车还没到底站,我感觉已经很久了,我是不是坐过了头?我想我还是下车吧。我于是在下一个站点下了车。但下一站还不是底站,没办法,已经下车了。我给老同学打了传呼,过了一会儿,她回了电话。我说了我的位置,让她来接我。她说很快就来,让我不要着急。但过了大约半小时,还未见她的踪影。我是一个方向感极差的人,身处陌生的城市,看着川流的人群,我很茫然。又过了大约一刻钟,老同学还未出现。我很焦急,等待中的时间是那么漫长。之后,我又给她打了几次传呼。但说来说去,她还是没有出现。她判断我一定是没坐到汽车站,让我坐摩托车去车站,她会在那等我。到了车站,左等右等,她还是未曾露面。她会在忙什么呢?做秘书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我想。我只好再呼她一次。我说我已经在车站了,你怎么还不来呀。她这次的速度相当快,5分钟左右,一身黑衣服的她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心中的疑虑和不满情绪,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黑黑瘦瘦的高个青年男子,穿的也是一身黑衣服。那男的很是热情,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帮我提行李。老同学介绍说,那是她的同事,以后也就是我的同事了。
  我们先是在附近的公园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休息。老同学显得很热情,问我坐车累不累,问我三年没见她,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变化。我说没有。其实我很想说她更善于应酬,更让人琢磨不透了。但我没有说出来。
  大概十五分钟的交谈之后,我的手机响了,是家里打来的,我没接。但没过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还是家里的,是我妈打来的。我对妈说,我已经在广州啦,我现在和同学在一起,家里放心好了,等明天把一切安排妥当了,再给家里打电话。我没说几句就挂断了。显然是家里人担心出远门的我。但我,只觉得家里担心过了头,甚至有些杞人忧天了。
  大约五点半的样子,我们三人离开公园,去另一个目的地,也就是我的新家。我和老同学走在后面,那个高高瘦瘦的家伙走在最前面。我之所以称他为家伙,是因为他将是我痛恨的人之一。那家伙很卖力地帮我提那只又笨又重的皮箱,箱子里除了几件御寒的衣服之外,其余的就是书和照片之类的东西。箱子放得很满,所以很重。看着大个子受累的样子,我有点过意不去,心想,初次和别人打交道,就受人恩惠,着实有点诚惶诚恐。老同学说:“那个走在前面的叫郭印波,是山东人,济南大学财经系毕业的高才生,很有才华,很有商业眼光,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主任。”我并没有发表意见,只知道点头以示认可。除此之外,加上刚才那家伙和我谈经济学方面的问题和对南方经济形势的看法,以及他的乐于助人,让我觉得他很平易近人,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说实话,郭印波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坏。
  走过一座天桥,穿过一条街,再走进一条小巷,就是我们的宿舍了,用老同学的话说,应该叫“公寓”。我们的公寓在五楼。老同学说,我们的公寓是男女混合的,公用客厅和卫生间,在一起做饭、吃饭,所以我们是一个集体,是一家人,以后我要融入这个集体,成为大家庭中的一员了。我听完老同学的解释,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可以理解的。然而这只是小意思,更令我觉得吃惊和意外的,还在后头。
  进了“家”门,人物就开始登台亮相了。现在回想起来,有好几个,我已经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了。我记得有一个叫胡华的,还有高杰、方鸿章。还有一个当兵的,一个民办高校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头发有点卷的家伙,好像叫王杰。
  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家人”握手寒暄,千篇一律的“你好”、“刚下车累不累”之类的话搞得人头都大了。我本来不是很累,现在倒觉得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当晚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正常,只是吃得菜太普通了点,冬瓜汤、土豆炒土豆。倒不是我喜欢挑三拣四,只是炒的菜和下锅前的颜色一样,根本没熟。那晚的菜让我难以下咽,那晚我也只象征性地吃了一小碗饭。后来的事实证明,在每日的饭桌上,这两样菜都会以同样的面目出现。
  晚饭过后,老同学要带我去逛广州的夜市,并要我带好身份证,我当然乐意了。只不过,当我们出门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小眼睛,眼角下陷,留着分头,皮肤粗糙的家伙。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方鸿章。据老同学介绍说,他是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才生,比我年长,专门搞计算机研发的,很厉害,很优秀。
  我本来是想乘逛街之际,和老同学叙叙旧,谁知道多出来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其实根本不需要三个人的,难道老同学在广州呆了快三个月了,会不认识路,还是怕在路上被人打劫了?莫非还有别的原因?
  逛夜市的主要内容是买生活日用品,我刚来,有些东西没有预备,只好破费点。老同学建议我买一条毛巾被和一个枕头,外加一双拖鞋,这些都是目前急需的。本来,依照我的个性,最多货比三家就可以决定。谁知老同学和那个姓王的硬是要从头看到尾,把整条街的小摊小店看完了,价钱问了个遍,才肯出手。其实,也不要他们掏腰包,杀价干嘛那么卖力。最后,毛巾被以20元成交,这是老同学和方鸿章的杰作。至于拖鞋,姓王的坚持要以2块5毛钱买到,所以一直未能如愿。一直保持沉默的我,再也受不了了,在一家地摊,我以3元钱买到了一双拖鞋。不就5毛钱吗,至于吗?说句实话,姓王的那种市侩相我很看不惯,这似乎与他的高学历、高素质不大相称。
  终于买完了东西了,走了好长一条街,而且还是一个来回,我的腿有点发软了,我很想去睡觉,但他们两位好像还很有兴致,坚持要去特色商品店看看。拗不过,只好去了。之后,还没有完。已经十点多了,两位还想看车,说白了,就是站在三楼,俯视大街,欣赏广州夜间的私家车川流于夜色中。老同学问我喜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车,如果有钱了,想不想买车,想不想在2008年开着自己的车去北京看奥运会。一连串的问题,不假思索,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我毫无心理准备,随意胡乱答了一通。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才知道那晚的逛街是早有预谋的,他们是想试探我的价值观和挖掘我对金钱的欲望。
  一觉醒来,浑湿透,全是汗。广州的空气湿度很大,夏天温度很高,昼夜气温变化不大。夜里,我睡的地方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一个1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5个男人挤在一起,一张床只容得下两人,其余的3个人还得打地铺。睡在这样一个狭小封闭的房间,我真的担心会因供氧不足,在睡梦中窒息而死却浑然不知。老同学说什么公司公寓,什么鬼公寓?!
  早饭是绿豆稀饭拌白糖。还好,比昨天的晚饭可口多了,我吃了两碗。吃完早饭,我接到老同学的临时决定,或者说是命令——逛公园。
  好吧,就逛公园吧。
  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很普通的公园。这个公园不收门票,是免费的公用设施。早上,有很多人在晨炼,因为是周末。这些都与我无关。与我有关的是我的老同学和那个叫方鸿章的家伙。我们来到一块小池塘旁,在就近的石椅上坐下。老同学好像心事重重,并没有坐下,而是面对满池的污水发呆。我和方鸿章坐在石椅上,见老同学若有所思的样子,不便打扰,我就和方鸿章胡乱聊些无关紧要的话。言语之间,我觉得方鸿章很能侃,对计算机、经济、体育、文艺等等都能说上一两句似乎很有见地的话。所以很明显,他说话的语气是很自信的,仿佛自己无所不知的样子。但我觉得,一个人太自信,就是自以为是,就是轻浮。我开始有些讨厌这个夸夸其谈的家伙了。
  老同学一上午的表情都很反常,她很少说话,只知道自顾自地静静发呆。等到快中午,要回去的时候,她才向我们叫苦说:“站了一上午腿脚都麻木了。”
  回来之后,就是吃饭,就是午休,下午无事。
  晚上,“一家人”吃完晚饭,开始娱乐。所谓的娱乐,就是玩唱歌接龙、成语接龙、石头剪子布什么的,都很无聊,没什么新意,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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